我国影响最大的,莫过于海南海口,以及和海口仅隔17分钟高铁的文昌。当时网络还不如现在那么发达,大多数人并不知道当年如何的狼藉一片,又如何涅槃重生。文昌的老同学跟我们说,很多村里通讯全面中断,家里的亲戚联系不上,断水断电断网络。据统计,这次摩羯让海口和文昌损失预估600亿,大家去查查他们的GDP,就知道两年都缓不过来。海南的深水良湾,海岸的风力发电机一直这里的一道风景线。在博主大漠叔叔的视频记录里,木兰湾已经变成了这样。博主柑橘热带鱼说,摩羯你太狠心了,让小岛再一次经历浩劫。不比三亚、万宁的全国皆知,作为海南的小众城市,文昌一直低调沉静。
△ 铺前老街。供图/ 小红书@山介广禾当大家笑称椰子鸡是“深圳特产”时,按道理来说文昌人会不满:早在深圳椰子鸡诞生前,海南就和广东有扯不清的关系。1988年以前,海南的名字还叫“广东省海南行政区”,之后单独划分建省,两个南方最爱吃鸡地方从此再没合体。也许是惺惺相惜,两个地方的人始终对「鸡」这种动物无比尊重。纵观一只广东鸡的生平,可以见到广东人对食材的倔强,无论从何体形到姿态都要求尽善尽美。翅短脚短,身圆股平,按当下的说法和“矮胖粗”没什么两样。也许文昌人是更注重鸡的内在美,才会有人第一次去尝试吃它。虽说好山好水出好鸡,但文昌鸡要好吃还得归功村民养鸡方式上的执著:在文昌,手拿鸡饭的人,能体会被脑残粉们追随的快感。这时心宽体胖的文昌鸡会从放养走地模式转为关起来笼养模式,继续吃两个月杂粮、椰油、椰子丝。文昌人坚信这样的喂养方式,能造就出特殊的文昌鸡风味。喂了鸡的村民也没闲着,还会在鸡舍旁种些野香菜、姜、小青柠什么的。网上有无数种教外地人吃文昌鸡的方法,加上中国人对食物溯源有无比强大的奇趣之心,他们总结下来还是去到当地吃最香。当人们来到村里农家乐,鸡也长大了,村民种的配料刚好派上用场。只要吃鸡门店一天没关门,人们永远能找到去一趟文昌的理由。在鸡满地跑的文昌,当地人不像广东人一样只认白切鸡。椰子,就是最好的吃鸡伴侣,椰奶文昌鸡就是其中不错的选择。大家坐小餐馆里,把老椰子肉和椰青打成香喷喷的椰奶往锅里倒,不加其他配料,把鸡锅里倒。椰子是来自统治深圳椰子鸡汤底的——东郊椰林。不光鸡溯源了,连汤底也溯源了。文昌人吃出滋味同时,也不会忘记滋补——把枸杞、红枣、党参、当归塞进鸡肚子里,鸡肉咸香嫩滑,还有阵阵药膳味。最火的那家在文昌中学旁,当地人和游客的比例不相上下,吃了还要打包带走。可以去到东郊椰林里的椰子公园,那里有家本地人才知道的文昌鸡店,没有招牌,旁边是水塘和农田,人们就坐在一个半露天的棚里吃。旁边就是高大的椰子树,树上挂着吊床,吃完了躺在上面吹风特别棒。文昌人闯海、耕海,以海为生,为这里带来富饶与美味。
龙虾、鲍鱼、带鱼、鲅鱼、皮皮虾、海螺、竹蛏、海参……3块钱一只生蚝,8块一只海胆,30块一条的石斑……每个人都可以在文昌解锁关于海鲜的各种吃法:蒜蓉、爆炒、清蒸、白灼。只要是看过赶海视频的外地人,即使从没到过文昌,也早已对文昌这片海了如指掌。
这里不仅鸡和海鲜好吃,各式各样的粉和小吃也很出色。文昌的抱罗粉店的数量和文昌鸡专门店一样多,大街小巷都有。大多数抱罗粉店,除了腌粉和汤粉,还有半汤、半腌的选项。和一般米粉不同,抱罗粉更粗像乌冬,但口感又比乌冬更柔软。
汤底又甜又酸,搭着牛肉干、瘦肉、酸笋、辣椒一起吃,绝对的“文昌”。糟粕醋这种食物,就像榴莲一样,不爱的人嗤之以鼻,爱吃的人则无法自拔。加入大蒜、辣酱和油,以及蔬菜、内脏、脆骨、蟹籽、蚵类……只要这一碗,就能吃出火辣辣的热带风情。对于吃了还恋恋不舍的人,老板会用塑料瓶装着卖,十多块就能带一瓶回家。当年,海南人去到新马泰一带,在那里卖起了第一份鸡肉与饭团。人们将这份由鸡与饭团组合起来的快餐,命名为「海南鸡饭」。如果想安静吃鸡,点上一两只白切鸡或一份鸡饭,一口吃掉热带风情。与鸡肉美味成对比的,是随意的环境和服务。非常海南。无论在星级酒店还是骑楼小吃街,在老爸茶店或街头大排档。不是你想的那样,鸡屎藤只是文昌人对它的俗称,是一种消暑祛湿的中药。将鸡屎藤打成汁水,倒入面粉里揉成团,接着就可以“滚一滚”来做粿仔。
冷吃热吃都可以。傍晚时分,月上柳梢头,约三两友朋,品一碗粿仔汤,早已成为岛民们的“饮食养生习惯”。清补凉,是海南人的夏天专属甜品,因为海南清补凉实在是太出名了。红豆、薏米、西米、西瓜、玉米、汤圆、鹌鹑蛋、芋头、凉粉等食材加进椰奶里,拌一拌,和味:)大街小巷的甜品店,会把清补凉冻得冰冰凉,在炎热的夏天,吃一口就回魂!而人们想着如何上天的同时,老城里的当地人也在想下一段的老爸茶去哪里喝比较过瘾。纯净的海域加上海岸边遍布的大小石头,形成不一样的风情。走在沙滩,清澈的海水打在石头上,再缓缓从沙滩上褪去,特别原生态。
仿照泰国芭堤雅山顶的释迦牟尼佛像和佛寺而建,被誉为“铜鼓佛光”。无论在当地人或外地人心里,东郊椰林都是文昌,甚至整个海南独有的特色。
大片翠绿的椰林组成了一片惬意的“小地方”,不远处是大海,无比幸福。
白天这里吹着海风,或是躺在椰树间的吊床上,快乐不知时日过;到了傍晚,这里变成了红色的,落日把椰林映成人们傍晚海南的模样。来晚了,里面往往人头攒动,烟雾缭绕,人们坐在里面安静“吃茶”。茶的种类有很多,比如自制绿、红茶或者菊花、茉莉都可以。
绿豆汤、清补凉、煎堆、点心等,前面提到的抱罗粉也是喝茶的小吃之一。想来,是一场情感交流,也是一种文昌人独有的生活范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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